番外昙花少女的陪伴
侧所里怎样保持环境的清洁 http://www.mxxshi.com/jichuzhishi/zhiliaowuqu/m/1420.html 我叫离抑,自从我懂事起,她就一直出现在我的视野当中。 “猜猜我是谁”,一双稚嫩的小手突然从背后捂住了我的眼睛。我立马拨开了她的手回过头,只见一位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呆呆地站在我面前,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你是......”我对她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只见她把双手藏在身后,用天真无邪的笑容回答:“我叫徐常常。” 她就住在我家隔壁,那一年,我们都只有七岁。 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只有橘子一直在照顾着我的生活起居,这不断重复着日程表的日常生活,除了许多例如吃饭睡觉等的“必要事项”,我每天都会细心护理种植在天台上的昙花,还有一颗橘子树,这些似乎都是我的父母留下来的,昙花只会在每年的秋季开放,每朵花苞盛开的时间只有晚上的3个小时左右,即便如此,每年昙花盛开的日子,也成为了我唯一的期待。 这样的日子,在她一下打开我家的房门后便被打破了,像一道明亮的光照进了漆黑的洞穴里。 之后的每天早上,徐常常都会在我家门外用尽她那稚嫩的声带喊道:“离抑,快出来!”如果没有得到我的回应,她就会擅自打开我的房门,擅自出现在我的视野当中,擅自抓住了我的手,用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把我拖了出去。她还时常“邀请”我去她家里做客,陪她一起玩她喜欢的东西,其中玩过最多的是“过家家”,和她的那些玩具“伙伴”一起,她的父母都是非常和善的人,对待我像亲生的一样。 我一直都被她带着跑,其实我是能反抗的,也许是觉得非常新鲜,对她的所作所为。 “日程表又被打乱了”,橘子表示很困扰,只好修改了日程表,每天都多加入了一项“未知”事项。 第一次像一家人一样四人围在一张桌子上一起吃饭时,她看了看四周,然后看向了我,像是为了表达感谢,她冲着我开心的笑了,纯真的笑容如同盛开的昙花一样洁白,那是我见过最美丽的事物了,从那时起,我便开始学起她一起笑了起来。 现在想起来,她那时的笑容应该是“愿望成真的微笑”。 从那时开始,我的每天也有了新的期待。 一天的早上,我像往常一样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就像待机的机器人一样一动不动,外面传来了熟悉的呼喊声:“小抑,快~出~来~,今天是上学第一天哦。”话音未落,我立马站起身,用从她身上学到的微笑打开了房门,以十四岁的姿态。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都说过多少次了,别像大人一样这样叫我” 徐常常像是看透了我的表情,得意一笑:“嘴上这么说,但你打心底还是喜欢我这么叫的对吧。”说完她便向着学校的方向走去。 “真是没办法”,我顿时感到脸颊发烫,只好低着头跟了上去。 不自觉地走快了,意识到时差点就撞上了她的背后,她今天没有扎辫子,散开的长发随风摇曳着,在如此近的距离,我闻到了她长发里散发出的一股香气,使我情不自禁地紧随在她的身后,这时我才意识到,徐常常也成为了一位花季少女,她的全身突然变得楚楚动人起来。 我和她一同成长,一起去上同一所中学,今后也会一直在一起吧。 “常常,模拟考的成绩下来了哦”,“是嘛”,徐常常貌似在想事情,一幅心不在焉的模样,我只好拦住一台“引导”AI,在它头顶上的显示屏上打开了“成绩查询”界面,先是找到了徐常常的名字,“嗯,你56分呢,有点低......”我微微抬起头瞄了她一眼,她努了一下嘴,那是失落的表情,然后我又继续找了很久,才找到在一开始就漏看到的自己的名字,那个带有负能量蕴意的名字,旁边竟然显示出95的高分,徐常常也注意到了:“小抑,你分数比我高很多诶。”不知为何,我感到了像是说了谎一样的心虚:“啊,对不起。” 再次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她,她的笑容却在一点点地消失,她冷冷地说:“你不需要道歉。”又马上转变成坏笑:“我不喜欢你贬低自己,真恶心。” 这种笑容不美,总觉得缺少了一些很重要的因素。 我能感觉到她渐渐变了,在不断与同龄人的交际中,她开始有了自己的朋友圈,而我们之间的话题却越来越少。 回家路上也是那么平静,我忍不住问道:“常常,你最近怎么了?” 徐常常回过头一脸疑惑回答道:“哈?什么怎么了,你是想说我不正常吗?” 被她这一反问,我反倒紧张了起来:“啊......就是感觉你变了,和以前很不一样。” 她一本正经地说:“人都是会变的,至于变成什么样是我的事,和你无关。” 这句话像禁令般使我再也说不出任何的话,有种话题到此为止的感觉,看来无法用言语找出原因了。 “打扰了”,像往常一样进入徐常常的家里,也像往常一样通过厨房里飘出来的香气来猜今天的饭菜:“阿姨,今天的菜是番茄炒蛋,青椒炒肉和海带汤吧。” “对啦,小抑真聪明。” “没什么,因为阿姨你经常做这几道菜嘛。” 徐常常脱了鞋就跑进了她的房间里关上了门。等香喷喷的饭菜都摆上桌后,我来到徐常常的房间门外一边敲门一边喊到:“常常,吃饭了。”敲了几回却没有得到回应,不知为何我有点生气,吼了一声:“徐常常!”同时一下打开了房门,她明显被吓了一跳,慌忙用双手按在书桌上的某处,支支吾吾地说:“干嘛?”我冷静了下来说:“吃饭了,饭要趁热吃。” 四人围在桌子上安静地吃着饭菜,徐常常的母亲突然叮嘱一句:“常常,不能挑食,青椒和海带都要吃。”“好麻烦,我不想吃。”徐常常草草吃完了碗里的饭便起身准备离开,她母亲又说了一句:“去穿上拖鞋,地板很脏又很凉。” “好烦,你每次都这么说!有一层袜子挡着呢。”徐常常爆发了。 沉默了一会后,她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碗里的饭菜顿时失去了香气,我也迅速吃完了饭,礼貌地说了一句:“我吃饱了。”便连常常的碗一并拿到了洗碗盆里放好,洗过手后,我再次敲了敲徐常常的房门,里面传来了声音:“什么事?算了,你进来吧。”打开门,只见她穿着睡衣,抱着自己的双腿缩在床上。 “常常,那个。” 她的眉头皱了一下。 “一会去我家看昙花吧,今晚会开好几朵呢。”我鼓起勇气说道。 她疑惑地抬起了头,眼神突然明亮了起来,点了点头。 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天台上刮着一阵一阵的小风,徐常常只穿着睡衣就过来了,于是我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了她的身上,然后在一旁的显示屏上打开了多个开关,顿时无数盏细小的灯光被连续打开,亮光逐渐驱散了四周的黑暗,面前洁白的花朵被照亮地恰到好处,两个人坐在阳台上,就如同身处在一个小小的精灵花园里一样,无数朵白色的花精灵在和风儿一起跳着舞,我只是看着她沉醉其中的样子,轻声问道:“常常,你有什么烦恼可以和我说哦。”徐常常小心翼翼地抚摸那柔滑的花瓣,感叹着说:“昙花一现,只留下一瞬间的美丽。”话里有话,我的嘴角慢慢上扬,接着她的话往下说:“那抓住这一瞬间就是永恒,它留在了我的记忆当中。”听到这句话,她转头看向了我的眼睛,嘴微微张开,又低下了头说道:“谢谢你。” 此时无声胜有声。 自从那天晚上过后,我在学校里也能和她说上话了。 课堂上,她用双手扶着自己的下巴,直直看着前面的教学投影,瞳孔却一直没有随投影的变化而动过,一定是又在思考些什么了,下课铃声一响起,徐常常就一路小跑过来对我说:“小抑,你觉得在这个班上,谁最不正常。” 我想了想,只好将食指指向她自己。 她将我的手指拨开说:“除了我以外啦。” 我感到为难:“我的眼里只有常常你一个人。” “你怎么那么自然地说出了这种话!”她慌乱了一下,又马上强制冷静了下来说:“那,你仔细观察一下周围的人,如果有不对劲的就告诉我。”说完她急忙转身走出了教室。我大致扫了一下周围,目光在一个人身上停顿了一下,又马上略过了,心想:“这怎么看得出来。” 她每个课间都会在学校里四处走走,起初我以为这只是她天生好动而已,我一直都跟在她的身后,后来我发现她走的都是那些几乎不会有人经过的角落,或者是“警备”AI的巡逻盲区,她是在找什么吗? 直到有一天,走着走着,前面开始传来吵闹声,学生们在逐渐向声源处聚集,有两位学生在楼道的角落里对另一位学生又是推搡又是踹的,且伴随着大声的辱骂,受害者比两位施害者还要高一点壮一点,却以一幅非常害怕的表情在求饶。 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两位施害者的其中一位我竟然有点印象,好奇怪的事情啊,完全不能理解他们在干什么?但令我更加惊讶的是,一旁的徐常常笑了,那是见到新玩具的笑容。 “找到了”,她并没有围上前去,只是远远站在刚好能旁观到的地方,用感叹的语气说:“中学生还是会有这种想法的呢,不过这样做太蠢了,根本得不到任何好处,只是单方面欺负人罢了。”她的话刚说完,身边“嗖”的声,几台冒着红灯的“警备”AI瞬间冲上前去一下控制住了那三人,那红色的灯光让我感到一阵眩晕,全身上下都感到了不适,使我觉得不得不远离那个地方,我拉起徐常常的手,她一动不动,仍然注视着那个方向,脸颊明显冒出了很多汗珠,我当时没有想太多,用另一只手一下抓住了她的肩膀把她硬拖到了一间看不到红光的室内,把她按到了墙壁上。 我平生第二次生气,向她大吼道:“你在想什么!” 她愣了一下,然后“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用自然的笑容回答我:“人心里的某些东西是藏不住的,你也一样。” 我呆住了,也迅速冷静了下来松开了她,那时我一定是一幅凶神恶煞的表情,我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她的眼神又移向了别处:“刚才那是你的本性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本性,隐藏自己的本性的也是人的本性,这么说,你的本性想要保护我呢。” 她的脸颊微微泛红。 但我仍未从刚才紧张中走出来:“常常,你在说什么啊?” 她的眼神又回到了我的身上,却没有对视上:“听不懂就算了,只是我最近想到了很多有趣的东西。” 见我不出声,她继续说:“我在想啊,这个世界是不是正被什么掌控着呢?” 我对她的这句话感到非常疑惑:“怎么会,大家都不挺正常吗?” “在你眼里这是正常啊,因为不正常的因素都被排除了,在萌芽期间”,她的眼光稍稍抬起,对视上了。 时间像是停在了这一刻,气氛却不知为何愈加沉重了起来。 大约一分钟过后,我正思考着她说这些话的大致意义,她突然微笑着打破了平静:“也许是我想多了呢,这样的日子也不错。”说完用肩膀轻轻地撞了我一下,便从我身后离开了。 回头看向她离开的背影,仍是如此动人。今天见到了很奇怪的事,还见到了她的另一面,还有她那久违的微笑。我又开始学起了她的笑容,跟了上去。 之后每天的放学路上,常常都会跟我讲她从今天一天的经历中得出的“结论”,例如,“和平是靠正常维持的,那些警备AI专门抓不正常的人”,“几乎每个人都一副乐观向上的样子,但人在关键情况下的行为才是最诚实的”,“聪明人做不正常的事会小心翼翼不被发现呢,真聪明”,我不是很能理解她说的话,所以只是笑着听着。 “打扰了”,“晚上吃什么呀?”徐常常一进门就马上脱下鞋子冲向厨房,厨房传来她母亲亲切的声音:“今天做了青椒炒肉,进厨房要穿拖鞋。” 今天也是四人一起围在桌子上吃着饭菜,空气里却久违地冒出了诱人的菜香和温馨的气氛。 “今天常常没有给你添麻烦吧。”(母) “啊,没......”(我) “妈!说得我像一个麻烦一样。”(常) “总觉得不好意思呢,天天来......”(我) “客气什么,就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母) “那我可......可以叫你们爸妈吗?” “哈哈,没关系的(一只手拍到我的肩膀上),小抑就像我未来的女婿一样。”(父) “爸!真是的”(常) “哈哈哈”(一起) 我和徐常常的笑容中都带着羞涩,这个家又回到了其乐融融的气氛当中。 太好了,我可以奢求这样家人,可以奢求她。我稍微想象了一下未来,我和常常婚后一起生活,她生下了我们的孩子,这就是现实版的“过家家”,一想到这里,我便要兴奋得快喘不过气来了,我有一种预感,心中这强烈而又美妙的幸福感,将成为我一生的期待。 第二天,我早早地来到徐常常的家楼下,却发现有一辆没见过的车子停在那里,我带着一丝疑惑在他家门上的显示屏上通过了身份验证后,打开了她家的门。 只见徐常常穿着睡衣站在走廊上,低着头,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的眼睛,她的父母站在她的身后,面前有两个一男一女的陌生人在向他们讲解着什么,她发觉我进来后,抬头向我露出了我没见过的表情,后来我才明白那是求救的表情,在渴求我去救她。 变故来得是那么的突然。 “......治疗过程也许只需要一周,也许需要一个月,等治疗结束后就会把她送回......”,那两位陌生人的说话方式有点像AI:“那么,我们走吧,徐常常小姐。”她又低下了头,我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她像是放弃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感谢你的配合”,两位陌生人向她敬了一个礼,便一前一后在徐常常的身边向我这边走来,徐常常跟着他们从我身边经过时,抬头向我笑了笑,那个笑容如同完全枯萎的花朵,毫无生机。我转身急忙问道:“你要去哪?” 她把眼光移向了别处,继续往前走着,她在逃避我的问题。但她走了几步...... “等我回来后,要一直陪在我身边哦。” 说完这句话的她回头看了我一眼,跑似的离开了,地上留下了她的泪水。 “为什么?常常你说的话很奇怪啊!” 她没有再回答,此时我有种“在此永别”的感觉,当我跟上前去时,那辆车已经启动了,我只好看着它驶向了远处。 我返回她家里向她父母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她的心理出了点问题,需要接受治疗,过几周就会回来了。”父母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在述说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一样。 真的是这样吗,那为什么我的心里会有这份强烈的不安感? 然而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只能等待。之后的每天,徐常常的父母也是一副完全不担心的样子,日常生活也没有因为她的消失而受到影响,饭桌上谈到她,也只是被一句“她很快会回来的”的话带过,渐渐地,我开始自我怀疑起来:“我在害怕什么,一切都很正常,都说了过几周就会回来就一定回来的,回不来才是不正常。”但又想起那天“警备”AI用于驱散人的红灯,被抓的三人,徐常常言语中的种种,都很不正常。 如果我知道真相是什么就好了。 一个人的上学路,一个人在学校,一个人在家里呆坐在沙发上,我抬头看向天花板,完全没有想做些什么的意愿,内心似风平浪静的水域,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一样。只是一周没见她就变成这样了吗,这种感觉我很难理解,但是徐常常一定不希望我这样,随便去做些什么吧。 想到这里,我站起身,却发现自己能去的地方也只有学校和徐常常的家里。“小抑,你看起来脸色不好,是有什么烦恼吗?”,橘子不知不觉地来到了我的脚边。 “我只是有点无聊,话说你怎么也叫我小抑了?谁教你的?”我的言语中带一小部份生气和大部分好奇的情绪。 “因为这样叫你会和你加深亲近感。” “真是无聊的回答。”我把头扭开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似乎之后每天的时间都有在逐渐变长,为了排解无聊,我开始去发掘一些“兴趣”,例如每天问橘子几个问题,橘子都会很正式地回答我。 “像我这个年龄段的人一般会做什么来消磨时间?”(我) “按统计数据来看,看书,玩游戏,逛商业街的占大多数。”(橘子) “我为什么会无聊呢?”(我) “因为你失去了令你产生兴趣的事物。”(橘子) “你为什么不说没有找到令我产生兴趣的事物呢?”(我) “因为你对暂时失去徐常常这件事耿耿于怀,无聊的原因就出现在这。” “......喜欢,是什么?”(我) “就是内心想要占有一个人或物,就比如当你看到昙花的盛开时,就想用眼睛把它一直保存在脑海里。”(橘子) “管家”AI很了解我这个年龄段的青少年,然而制造它的人一定更加了解,我渐渐理解了徐常常曾说过的话:“这个世界是不是正被什么掌控着呢?”常常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东西,我可能是因为这个而产生了担心,这样徐常常就不能和我们一起生活了,但是她的父母都说不用担心,她过几天就会回来了,我应该是想多了,常常最近的行为也确实很反常,被认为心理出了问题也很正常。 不知为何,我却不讨厌那样的反常,甚至相反...... 时间毫无意义地继续流逝,季节进入了寒冷的冬天,放学回家的路上下起了小雪,常常不在的日子已经持续了两个月了,我像往常一样先来到徐常常的家楼下,在门口通过验证打开了房门,“爸,妈,我回来了。” “小抑啊,你来得正好。”常常的父亲笑盈盈地迎了上来:“常常回来了!” 这句话直直地击穿了我的内心,我急忙问:“她在哪?” “她现在在房间里呢。” 站在她的房间门口,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在颤抖。 是寒冷吗?应该不是。 我现在只想早点见到她,“常常,我进来了哦。”说完我便打开了门。 她穿着拖鞋站在书桌前,左手放上了桌子上,露出的侧脸的表情也许是感伤,又也许是在思考,听到动静的她转头看向了我,我心里的激动瞬间冷了下来,眼前的她大致还是两个月前的那个徐常常,除了眼神呆滞,面色还有一点憔悴外,我试探性地向她打了个招呼:“嗨......好久不见。”她对我笑了笑,开口说道:“好久不见了,离抑。”她的笑容还是那么美丽,说话的声调也没变,我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了下来,“那,我们去吃饭吧。”“好,今天吃什么呢?”她跟着我走出了房间,看起来心情不错。在餐桌上认真吃完了饭菜,她对我说:“今天的饭菜很好吃呢。”“是啊。”她变乖巧了,这是好的改变吧,毕竟接受了心理治疗。 这样乐观的想法到很快就被我否决了,明明她的桌子上刻着六个大字:“陪在离抑身边!” 徐常常不想被改变!但她触碰到了这个世界的某个禁忌。 第二天,她便开始没有任何理由地跟在我身后,我试着和她说着各种有趣的事情,例如她不在这段日子我发现的种种“不正常”现象。她只是笑着听着,笑容简直和初次见面时一样美,但我却对这样的笑容没有任何感觉,我无法将她与两个月前的徐常常重合,仿佛“徐常常”这个人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了。 我仍未停止思考,思考的方向渐渐扭曲。 昙花一现,只留下一瞬间的美丽,当最美的那朵昙花凋零时,我也只能在回忆中找寻它的模样。“真相”是什么?我又能做什么呢?有人在维持这个世界的正常秩序,而我只要负责过好一切正常的生活就行了。这不是我的真实想法!我要继承徐常常的好奇心,代替她去质疑这个世界,这次,绝对不能重蹈覆辙。 想到这里,我回头面对着她,用她教会我的微笑笑着说道:“你放心,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说完便重新开始往前迈出了步伐。 听完这句话的徐常常没有作出回答,她呆呆地站在原地,脸颊微微泛起了红晕,低着头快步跟上来时,差点就撞到了我的背后。 我们,就像身份互换了一样,但今后也会一直在一起吧。 |
转载请注明地址:http://www.tanhuaa.com/jsth/5022.html
- 上一篇文章: 眼部有干纹该怎么办呢5种方法帮你缓解眼
- 下一篇文章: 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