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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奚筱竹我愿意用苍穹的万千里星辰来换取与她的尘世一瞬,因为万千星辰,也不及她眼中柔光一寸。梦,在夜中纵横交错,在黑与白的光影里奔跑,那个她啊,余音未了在脑中盘旋,满池的莲映着五彩光斑的朝辉,水面腾着青烟万丈,莲叶上面,琉璃滚滚,远处山峦重叠起仪,延绵不绝,莲花娇艳欲滴的在风中摇曳,似不染尘埃的仙女,舞动人间着最灵动的韵律,不时袭来阵阵暗香。

朦胧中花间闪过的少女抱着满怀的菡萏,拎着被打湿的裙角,叫着,哥哥……莞尔浅笑。

声音愈来愈远……划向了天的另一边,眼前越来越明,似又回到了尘世间,两人在梦残存的一点幻影中越来越远,影被光一点点的侵蚀,在眼前一片白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惊了一下,

说:“是什么让自己如此痛苦。”

晨曦熹微,风透过半开的窗,拂过纱帘徐徐飘来,扑在脸上凉凉的,酥酥的。似人微妙的气息,拨动了心上的丝弦,微微轻颤。窗外的一点余白正在努力将沉寂的夜,还原成记忆中的那片苍蓝。昏暗的灯光交织着黎明的曙光,半明半暗,他就这样望着窗外,迷离在半梦半醒间,心里涌动着莫名的沧桑,像经历了半世的悲欢,在封印在心上的一道灵符中,终于醒来。

(一)

从小我就经常做着不着边际的梦,有时想如果把自己每次的梦都记录下来,也许可以出一本奇幻的书,对,在自己高中时,十六岁的少女金今就根据自己的梦写了一部奇幻青春小说《再造地狱之门》当时看的孜孜不倦,啊,山盟和海誓,天长和地久幽远的地狱之旅和凄美的爱情。

我被一个静态的梦困扰了很多年,它经常时不时的出现,就像定格的图片,山水之光相接,薄雾漫漫,绿衣红粉水中开,袅袅生香,满塘的红荷天真的舒卷,娇羞如少女的脸,空蒙的远景,花色潋滟,隐约朦胧不清,即远即近的声音:“缈缈,不要哭……”

缈缈是谁?声音分不清是男是女,是老是幼,我再次被它惊扰,不行,我也要写下来,等于我把它寄存在别处,或许就不会来惊扰了。金今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虽然她十六岁,我二十六岁,嗯,写!

我欻的一下在床上翻了下来,把浩南吓了一跳,睡意朦胧的说:“深更半夜你这是干啥呢?”

我打着哈欠趴到他身上,认认真真的说:“你好好睡觉,我要去书房,从今天开始,我要写作。”

浩南从迷糊往清醒状态转换了片刻,猛的瞪大了眼睛说:“什么,写作!媳妇啊,咱这文化程度写不了,听话,做好份内工作就行啊”

我撇着嘴啧了一声,边转身边说:“你就看不起我,你给我记住了,我的理想不是家庭主妇,诺贝尔文学奖还会有墨妍的,方墨妍!”

我坐在书房,打开电脑,却无从下手,想着要不先记这个扰人的梦,突然,一道长长的影子折射在电脑上,我吓的啊了一声,回过头看到浩南过来了,对我说:“媳妇,写作费脑,脱发,容易秃。”

我下意识的摸着自己浓密的头发问:“是吗?”

“当然了,你看莫言秃成啥样了。”他边说边小心试探性的准备关电脑。

我只盯着他,还在摸着头发问:“秃了吗”

他彻底把电脑关了,拿手机巴拉了几下,举到我面前说:“看”

我看了一眼,还真是!

“走吧,听话,睡觉去,”我被他拉进了卧室,他接着说:“哎,这跟孩子似的想一出是一出的劲,什么时候能改。”

清晨浩南上班去了,我一人窝在家里,实在无聊,我背起包想着出去走走吧,外面的太阳刚挂树梢,就已经感到热气扑来,这大暑天的,我很喜欢一个人没有目的的走,走到哪算哪,看路上形形色色的人,就像体会了人生百态。胡同口的树阴下三三两两的老年人下着象棋的,旁边看着的,摇着蒲扇聊天的,这拆迁时特意保留下来的老北京胡同,还着真是原汁原味。

古朴的四合院,高高的门槛,连着五级青石台阶,两侧的奶茶店,咖啡店,档次还挺高,我顺着胡同继续往里走,看到了言墨画室,没想到胡同里居然还有这么高雅的画室,我不由自主的推开门进去了,画室装修的很单调,主色调为暖暖的淡黄色,将投射进来的太阳光柔和了许多,墙上有许多完成的作品,下面几个画架上也有半成品,一个姑娘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头认真作画了。

我在作品上一个个扫过,对于画画完全不懂的我,只能分辨出水彩和油画,眼睛定在了一幅画上,夕阳照着湖边的芦苇,映着余晖,颜色由橙黄渐变成白色,色彩运用的极好,似乎白色的芦苇在随晚风漂动。

我看了一眼作画的姑娘,说到:“你好”

姑娘抬起了头,看着我说:“你是画画,还有是买画?”

我指这上面的画说:“这些成品都是你画的吗”

“不,我的很少,主要是我老师画的”她又低下头边画边说“我是美院的学生,我们同学都爱来这个画室”

“我不会画画,也不懂,但我可以看出来你们的作品很棒”我接着问“这些作品都什么价位呢?”

“几百元至万元不等,这都是孤本,以后很有可能增值的”她放下画笔,抬头看着我说,眼里发出的光含着学生青涩的稚气,似乎等待着我的肯定。

我微笑着冲她点点头说:“对,艺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你们的作品都是无价之宝”

她也呵呵笑着说:“你自己看吧,有事叫我。”

“嗯”我点了点头。

突然我的眼睛扫过了拐角处的一幅,静静的立在许多作品间,一种熟悉异样的感觉从脑中划过,心开始扑扑跳动着直到喉口处,我不得不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定了定,我慢慢移了过去,紧盯着那副画,在这酷暑的夏日,手心里已经发出了层层冷汗,那水面似真似幻的光和影,那花影重重,那梦中荷塘的清幽,影合在天空浅蓝色的光下,接天莲叶无穷碧,似有淡淡轻烟缥缈缭绕,甚至远处重叠崎岖的山恋,全然已跃于纸上,跟梦中没有一点突兀,我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让自己怔怔的呆了一会,喃喃道问:“这幅画是谁的?”

姑娘看了过来,问:“哪幅?”看着我正盯着出神的画“噢”了一声“这是老师画的,不过老师这幅不买”

“为什么?”我更加的不思其解。

“嗨,我也不知道,或许在等它的主人吧”

时近中午,浩南发消息来,让我去他公司附近一块吃饭,我坐在出租车上,司机几次试图说话聊天,都被我的沉默回绝了,我脑子还沉浸在梦与画之间来回切换,在梦境和现实中辗转反侧,相似的竟毫无违和感,不知怎的我想到了《庄周梦蝶》的典故,指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不知是你的梦里出现了蝴蝶,亦或是你在蝴蝶的梦里,简单的故事表现了一种人生如梦的态度。

我在恍惚迷离中下了出租车,浩南在办公楼里走出来了,我跑到他跟前,他帮我捋了一下前额的碎发说:“又跑哪儿疯去了?脸都晒红了。”

“没有,这不来找你嘛”我拉着他的胳膊说:“走吧,吃饭去”

“嗯,吃完饭,下午没什么事,我们回家”他说着。

我轻轻的“嗯”了一声。

吃饭时,浩南在旁边轻轻的喊了一句:“墨妍!”

我猛的抬起头“啊”了一声,看着他问“怎么了?”

他抬手在我脑门摸了一下,说:“你不舒服吗?心不在焉的。”

“没有,昨天晚上没休息好,做了那个一直让我耿耿于怀的梦。”我冲他笑着说到:“浩南,梦有没有可能与现实同时存在,或许某一天,会有交叉点”

他放下筷子“哎”了一声,说:“你就是太闲了,整天胡思乱想的”

他沉思几秒后,又说:“梦境的材料都来源于现实生活。并且,在梦中我们可以清楚地记得在清醒状态时不记得的事情。”

我哦了一声,喃喃道:“不记得了吗……”

(二)

清早被手机的铃声吵醒了。打开接通后传来了安然的声音:“小甜甜赶紧收拾完下来,我在你家楼下等你呢”

等我收拾完下了楼,显然安然已经不耐烦了,在车里探出半个脑袋说:“祖宗!快点儿”

我哈哈地笑着说:“这是要去哪儿?”

她说:“赶紧的上车,陪我去抢包”

我拉开车门上了车,问到:“去哪抢包?

“香江北路。”她说

“香江北路!北五环以外呢,多远啊,干嘛非得跑那去啊”我皱着眉头问。

“那店庆呢,Coach的包打五折”她用放着光的眼睛看着我“怎么样,动心了吧?”

“以为都跟你似的,我没那爱好。”我啧了一声说。

“啊,行行,有你爱好的,陪我逛完,什么艺术区,雑書馆,你随便选我陪你”她说到

“不用了,你先陪我去一个画室看一幅画吧。”想到昨天的那幅画,就像有一种牵引的力量,指引着我去揭开神秘面纱一样。

“好”她发动了车子。

车开到胡同口后,安然说:“在胡同里面呀。”

我嗯了一声。

她看了我一眼说:“要不把车停路边吧?胡同有点窄,我这技术掉不了头啊”

“哎!你不怕贴罚单你就停吧。”我叹了一口气笑着说。

“嗨!你……说怎么办?”她一脸惆怅的说。

我再也控制不住,捂着肚子一阵狂笑后,说:“你开的是航母吗,掉不了头,你不会从前面绕出去啊”

她白了我一眼嘟嘟囔囔的说:“就非得稀罕跟你在一块儿,还这么损我”

安然和我一块进了画室,昨天那种莫名感觉又出来了,看到旁边桌前坐着一位男士在看书,我没有打招呼,直接站到了那幅画的跟前,我就这么静静的看了许久,不明白在这幅画里或者那个梦里的牵绊的,到底是什么?我想到了浩南说的:“在梦中人可以清楚地记起在清醒状态时不记得的事情。”

直到安然在旁边说:“你要喜欢就买下来,挂家去天天看”我才缓过神来。

我转过身,发现那位男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也在盯着那幅画看,脸上很明显思绪已飘然走远的淡然表情。

我轻轻地问:“您是这幅画的作者吗”

他点了点头。

“你是从什么地方采风画的呢?”我接着问。

“没有采风,仅是一些残存的印记。”他依旧盯着那幅画,眼神里又多了些许的落寞。

我继续问:“我可以拿下来看一下吗?”

他转过头看向我,突然笑了说:“当然可以”

我盯着他的笑容,那笑容如冰雪融融里的一江春水,潺潺流过内心,似有推开万丈冰窟的力量,恍惚的瞬间,如前世今生,尘封记忆的一道光,聚向了我的脑中,形成一个火球在燃烧。

不知为何我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忧伤,隐隐波动。我紧抿双唇,努力压制内心的不安,尽管一切都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安然在旁边说道:“你再给她画一幅不就完了吗?你看她那么喜欢”

我俩都愣住了。

哎!这个一根筋,我用手轻轻地拽了一下安然,说:“那打扰了,我们走了”

安然转身问道:“您贵姓呀,我朋友非常喜欢您的画”

“程奕”他转过头来看着我们说。

“嗯,我是安然”她又转身看了我一眼,继续说到:“我朋友墨研”

程奕嗯了一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令我有些局促不安。他眉头稍微蹙了一下,喃喃的,声音极低的叫了一声:“缈缈?”

我猛然抬起头震惊的看着他,全身的每个毛孔都透出丝丝凉气,梦里的声音原来在这,心像压上东西了般沉重,却又加速般突突跳动,似要将上面的重物弹掉一般,我用手使劲的抵在了心口处,总之就是进了这个画室,总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在心底滋生,有一种悲伤的气息随着血液缓缓流动,最后布满了整个身体。

(三)

一连数日我被整个事情折磨着,思绪在脑中乱飞,世界未解之谜?科学?平行宇宙?神学?前世?今生?一个个的名词在脑中迸出,我按耐不住自己好奇,探索的心,结果就是,我又坐在了言墨画室里,看着旁边的程奕说:“你应该知道我还会来找你的,因为我想要一个答案,还有你那幅画是怎么回事?”

程奕露出不解的表情,淡淡的笑着说:“我不知道啊,咱们那天不刚认识吗?”

“缈缈是谁?”我单刀直入的问道。

“哎!不知道”他摇着头叹了口气。

我蹙着眉头,盯着他足够两分钟,说:“你到底谁呀?”

他只看着我抿嘴笑,不说话,眼神里散发着灼灼光华。

我实在沉不住气了,说:“程奕……”

“墨研,我真的不知道”他打断了我,啧啧的说到。

程奕沉默了好一会,转过头,看着那幅画说:“我这三十年来经常做着同一个梦”

我面带一丝惊恐的看着他嗯了一声,声音不受控制的发着颤,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努力让自己显得泰然自若。

窗外透进些许的风,滑过脸颊,酥酥的。

他回过头来看着我,睫毛下一双如墨玉般黝黑深邃的眸子。

关于梦的讲述,他声音轻轻的如水墨晕染般在我耳边散开,却越来越远,越来越空,隔了重重山水,隔了千年万年,隔了天地,隔了你我,隔了生死……

苍穹变幻莫测,同样的熹微之光笼罩巍峨群山,雾霭苍茫,氤氲缭绕,山上景色宜人,仙姿飘缈,最具灵韵的仙家之地,驾鹤而来,乘风而去,云驾天梯,虽距九重天的天宫有着近万里之遥,也乐得个逍遥自在。

“哥哥,你看,师父要你掌管天穹的日月星辰,什么人间之四时,苍龙七宿,五纬宿光,你排布不可出错哦。”

“叫师兄,免得师父听到又得说你了。”

他满脸怜惜的看着她。

“好啊,师兄哥哥。”她格格的笑着“哎,师父说我是一株红莲幻化而成,修不得仙,成不得道,这算什么来由,委实不公,不然我也可替哥哥排解一二。”说完生气的嘟了嘟嘴。

“你这样整天什么都不想,可不快乐?师父希望你开心便好,我亦如此。”

“知道,哥哥要我开心,我便开心,我听哥哥的。”

此后万年沧桑,四海八荒,天上人间,他苦苦寻找无果,师父告知师妹乃魔帝的女儿,当年仙魔大战时,魔界溃败,师妹尚在襁褓,便留在了仙界,但不得修仙法,待百年成人后,便入凡尘,在凡世经历世世轮回,永不得入仙界。师父说:“你唯一能做到的也仅是在某一轮回中,与她的擦肩一瞬。”

他说:“师父,我愿意用苍穹的万千星辰换取与她的尘世一瞬,因为万千星辰也不及她眼中柔光一寸。”

讲到这我泪眼婆娑的看了程奕一眼,这个凄美的梦令我的五脏六腑,排山倒海般的翻滚,抽搐,我再也控制不住,趴在桌上失声恸哭,程奕有点不知所措的,扶了扶我的肩叫着:“缈缈,哦,不,墨研。”

我抬起头,“程奕,我……”我支支吾吾的竟不知如何开口,心口一股温热的血涌过,莫名的紧张,又有点恐惧。

他盯着我,眼睛微眯着,神情黯淡。

自言自语般的说:“缈缈……纵四海八荒,纵千年万年,这个世界也很小,小到只有两颗心的距离。”

程奕接着站起来,将画取下,放到我面前说:“墨妍,别怕,我不会打扰你的人生,这画本就是属于你的,我只希望你快乐”

我接过画,双手抱在胸前,却看到画的背面是龙飞凤舞,宛如书法家的字,一首诗词

《幻梦》

三千劫后此何时,天外归来万物衰

一霎浮云都变灭,满山明月自依谁

红颜岂解留人意,绿鬓偏能逐马随

我向水边寻旧约,几多芳草费情丝

不知何时,我的眼睛里又噙满了泪水,我对他说:“谢谢,多有打扰,请原谅!”

我拿着那副画离开了言墨画室,我转头回看,程奕坐在落地窗内的画板前,笔在调色盘中沾了几许,又落在画板上,潜心而专注。

我的梦啊,似一颗无处安放的心,找到了栖息地一样,穿过梦境走来,和灵魂默默相望,可是如水中的月,镜中的花,念也茫茫,忘也茫茫。

我将这虚幻的一切,在脑中包裹成彩色的泡沫,将它推向空中,带着五彩斑斓的光,带着那个缥缈的梦,浮在了喧嚣的尘世中,最后幻灭成了那滴泪,凝聚着明明暗暗的光,深深浅浅的影,真真假假的梦。

梦终归是梦,来了,走了,走了,来了。

走了……

快到家了时,我看到了刚下班回来的浩南,我把画放在一边,疯了般的向他冲了过去,他一个踉跄后把我抱住,说:“别忘了你老公当年是校篮队长,看这底盘就是稳”

我抱着他紧紧不撒手,脸深深埋在他的胸前,含着眼泪,哽咽的说:“我想你了…………”

人的一生都会遇到两个人,最后,一个在心上,一个在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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