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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过后,往村前的田垌走去,想看看早稻、闻闻稻花香。

初夏的稻田,蒸蒸日上,连田水都是发烫的——这样的热度正合适水稻抽穗扬花。

儿时记忆中,稻田里青绿一片、禾苗健硕,排灌沟内流水潺潺、小鱼游动。纤细的白稻花在风浪下各自授粉,然后一点点飘落在稻田平静的水面上。那田水起码有一指深,飘落的稻花成了小鱼虾、泥鳅和蟛蜞的食物。待太阳西斜,我们会选一段沟渠,塞堵住两头戽鱼,屡有收获。

在世俗的眼光里,秋之菊桂、冬之梅兰、春之桃李、夏之凤凰蔷薇,才叫姹紫嫣红,稻花总是属于异类。

不过,在古代诗人眼中,稻花却是超凡脱俗的“异类”。舒岳祥在《稻花桑花》中赞叹“稻花花中王,桑花花中后”,独尊稻花桑花为“民之父母”。曾几在《苏秀道中》中则喜不自禁:“千里稻花应秀色,五更梧桐更佳音。”稻花自知没有孤芳自赏的资本,便集体跃然而出,颇具集体主义精神。连文凤更是在《稻花》中直抒胸臆:“此花不入谱,岂是凡花匹。”看来,微不足道的稻花以实奉人,早已打败以色迷人的“凡花”。

稻花给人的视觉效果,得益于其大面积的密密匝匝,厚绿中点缀着碎白。可以想象,葱茏的田野里,抽穗的禾苗仿佛在一夜间齐刷刷就开了花。

那点点茸茸的白花,略带奶香味,虽不起眼却洁白晶莹,兼有水仙的淡然、茉莉的素雅和昙花的奇异,衬着稻株清朗的绿,别有一番风韵。

更为可贵的是,不事张扬的稻花花期极短,前后也就几天时间,几乎看不到存在过的痕迹。对于它们来说,生命的意义就是生存与繁衍。

为此,稻花把实用性的功能放大到了极致,无需艳色,连花瓣都省了,就这样敷衍地花开一季。然后,任由南风吹着,闭合灌浆,随着绿浪铺展起伏。

小时候,每每读到“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以为说的就是稻田里的事。后来才知道,那是在侍弄小麦或黄粟之类的旱地作物。

稻田里的活可不同,耘田得用脚拨弄,杂草得用手拔除,动不得锄头。手脚并用的活更辛苦,除了没有工具借力,裸露的手脚还会被稻叶的毛刺划痒。不过,父老乡亲们却并不为此矫情。

我在乡村待到十九岁才离开,对于耕耘稼穑并不陌生,只不过不像父辈们那样痴迷与执着。

在那个食物拮据的年代,稻谷是生存之基,父老乡亲所有的心血都凝聚在种田上。有事没事,人们总爱扛一把铁锹或锄头到田头转悠,堵堵蟛蜞洞、拔把稗子草,再打量一下禾苗的长势。

在他们眼里,稻花只是一个生长符号,自然也就不会借花咏物、附庸风雅了。

由于久居城市,现在别说是稻花,就连禾苗都难得一见了。但我还是要感恩稻花,感恩稻田里那万顷细碎、刹那芳华以及说不清的灵魂,是它们都把来世变作谷粒,哺育了芸芸众生。记住这点,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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