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鱼骨吃了,蛋黄喂了,草编的爱巢,外挂式
上午狠狠地收拾了阳台。 家里到处都是鸟毛,大概天热换夏装,鸟儿也细毛换粗毛,落在墙角积起薄薄的一层。加上两位好斗,不是他啄她一嘴,就是她从他的屁股上活生生扯下一根长翎。还都暴脾气,经常莫名其妙地对扇翅膀,不磕下一些毛来谁也不肯歇。。 我一度担心自己晚年弄不好肺部纤维化,想把鸟送走,也只是想想而矣。其实是不会送的啦,已经习惯了家里的鸟声,还有种下的这些花儿,我是那么喜欢从日常里翻捡时光,又怎能失去这些日常。 这对虎皮鹦鹉是前年暑假带豆豆在官园桥那边的宠物市场买的。一雌一雄,雌的绿毛,彪悍,叫她绿毛怪;雄的蓝毛,温顺,叫他蓝精灵。买来以为可以配对,不出几个月就生宝宝,不料这两只完全不对付。 墨鱼骨也吃了,蛋黄也喂了,草编的爱巢,外挂式的繁殖箱都装了,绿毛怪依然不愿意和蓝精灵一起养育后代。她的脾气也不太好,还仗着体形上的优势,时常把蓝精灵啄得吱哇喊叫的。 对我也很粗暴。有时候伸手过去,希望能跟她亲近一下,人家转头就是一嘴。我动作快,手提前缩回,绿毛怪的硬嘴壳便磕在了铁笼子上。再伸手再啄,我反手给她一大嘴巴,叫你还啄!把我惹毛了,便厉声喝斥她,同时瞪眼睛。绿毛怪终于不敢再动,却也郁闷地退到站杆处,呆若木鸡。 鸟各有各性。像蓝精灵,生性友好,待人温和,无论何时伸手过去都会亲我手指头一下。但绿毛怪对人就比较警觉,后来我终于摸出门道,知道跟她亲近前先要情感交流。鹦鹉很会观察人的表情的,我将脸凑过去,眼睛弯弯的盯着她笑,柔声跟她打招呼,她便歪了脑袋,圆眼睛专注地看着我,脸上萌萌哒也有了笑意。绿毛怪出现这样的表情,表示她的身体放松了,不会攻击我。这时我伸过手指,她果然下嘴较轻,不过也看得出来她很有性格,并不以为我喂养了她就要鸟我。 人说鹦鹉的智商相当于三五岁小孩子,它们确实很聪明。刚来我家时早上五六点钟它俩就要把我叫醒,晚上七八点钟就脑袋扭到背后,或者藏在翅膀里睡觉。现在不了,完全跟着我晚睡晚起。早上听得我起来它们才扯起喉咙,歌唱一天的开始。晚上跟我熬夜,眼睛半闭半睁,硬撑在那里。有时候会跳下站杆,俩鸟相继吃起宵夜。夜深人静,毕毕剥剥吃瓜子的声音印象深刻。 鹦鹉爱吃瓜子,而且剥瓜子速度飞快。叼起一瓜子,听得嘴里毕剥作响时,瓜子壳已经从其嘴边碎成两半左右飞出,只是蹦得到处都是。 清扫鸟毛,瓜子壳,还有鸟笼周围的墙面。他们排泄时气贯长虹,难免不溅上墙上的花砖。豆豆也会收拾鸟笼,给他们喂食,但擦洗这些事情他没有做过。我戴上手套找了一块布将周围的墙面擦干净,又清洗笼子,顺带给它俩洗了个澡。 鹦鹉喜欢玩水。有人养宠物比对自己还上心,会特意在笼子里放一个供他们洗澡的盆儿,但是澡盆打翻了收拾又是一件麻烦事儿。我没这么多时间伺候他们,直接拎着鸟笼到洗手间,打开淋浴。今天天热,我用的水偏凉一点。要是冬天,就得用稍暖和一点的,否则容易感冒。 两只鹦鹉对待洗澡的态度不太一样。绿毛怪不喜欢淋浴,会躲在外挂的繁殖箱里不出来,我往里淋水,她只好窜出来,躲不开就只能被洗澡咯。蓝精灵喜欢沐浴,一边踩水一边狂叫。 洗完澡俩鸟好一阵子羽毛梳理。有时候会听见他俩打喷嚏,估计是洗澡的水温没有控制好,凉着了,也有鼻腔受到刺激导致的打喷嚏,不过即使因为洗澡感冒也无大碍,只是先不要拎出去,不要招风,待其干爽了再搁回原处。 这个时候我喜欢打开鸟笼给它们放风。蓝精灵很积极,门一开就飞出来,落在高大的昙花上,我稍不注意他的硬嘴壳便在昙花枝叶上啄出一连串的印记。喝斥他“不许吃!”,他听得懂,马上停住,却落在茉莉上荡起了秋千。眼看着茉莉花枝被折断好几根,我只好起身赶他。知道不能瞎玩儿,蓝精灵就飞到窗户上头,从高处俯视着我。 在冒险和好奇心上面,绿毛怪显得顾虑重重,对于笼子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担心。第一次飞出来时,落在厨房的地面上,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了,惊恐万状,半步都不敢挪,只是拼命地叫唤。我抓她放回笼里,这才不叫唤,从此很少踏出笼门一步。 天气真热,我蹲在地上修剪花枝。蓝精灵从窗户上飞下,停在我的背上。我站起来,他又落我头上。以前捡到过一只大喜鹊幼鸟养在家里,可能因为把我当妈妈,这只喜鹊也喜欢站在我的脑袋上,有时候落在肩头,赶都赶不走。只好一边敲键盘,一边还扛着一只沉甸甸的大鸟,感到亲密同时又觉得辛苦。 收拾完了阳台,正好中午。我做了蛋炒饭,站在阳光底下吃。鹦鹉鼻子很灵,眼睛也好使。蓝精灵首先激动起来,像只壁虎在笼子上扒来扒去。绿毛怪也跟着躁动,他俩怎么什么都想吃?只是我搁了辣椒,这样好么? 突然想恶作剧,我把辛辣的蛋炒饭递了一点过去,蓝精灵衔住马上吐了出来,疯了似的在里面甩脑袋,看来是辣着了。 鹦鹉不能吃辣,这个铁锤了。其实平时吃东西我要觉得合适,从来都给它们一点尝尝。它们爱吃面包,鸡蛋,红薯和水果,绿叶子也爱。 据说虎皮鹦鹉经过训练,是可以教会简单说话的。我对鹦鹉学舌没啥感觉,能听懂人话就相当nice,不用学说话吧,人和人之间有时候就是话太多,还要加上鸟,那得多烦哪。 突然想起我大嫂以前养过的一只八哥,能说一口的江西话。这只八哥是大嫂娘家的亲戚在山上鸟窝里掏来的,还是只幼崽,知道大嫂喜欢小动物,就送来给她养。大嫂照顾这只鸟很精心,弄了个笼子就挂在自家院子的茶树上。那棵茶树很高,到了冬天红粉两色茶花数百朵怒放,特别好看。 我初次发现这只八哥的惊人禀赋是回老家过年,站在院子里正看花,突然听见大嫂叫帅帅(她孙子的名字)。当时就有点懵,因为我是刚刚从屋里走出来的,大嫂分明在厨房做着饭呢。不由得尖起耳朵再听,树上明明白白传来大嫂的声音:“帅帅啊,你去哪儿了?戏了一下就好了,还不转来,又调皮……” 我惊呆了呀。却也顺着声音飞快地向树间搜索,赫然看到繁花茂叶间悬着一只鸟笼,里面有一只红嘴巴的黑鸟,正自言自语。它的词汇量应该很大,能熟练使用好多句式,尤其是模仿能力,我的天啦,完全可以乱真,说得跟我大嫂一模一样。 这只八哥真是天赋异禀。只是可惜了,两年后一只黄鼠狼溜了进来,结果被吃掉了,不知道是不是嘴巴惹的祸? 樱子的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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