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声中的夏天1
中科白癜风微博 http://m.39.net/pf/a_4580338.html ???放——暑——假——喽—— 这一声欢乐雀跃,发自心底的豪迈,简直了,现在想想都觉得爽透了!虽然,也认认真真地记下了老师絮絮叨叨布置的暑假作业,可是,心早爽得飞起来…… 我的童年暑假啊,是我觉得自己这辈子最缤纷、最灿烂的时光。 想起地上黑白分明的斑驳影子,那是太阳暴晒和树阴间的反差;想起树上烦人的知了,还有邻家哥哥拿着唧鸟猴的空壳炫耀的表情; 午间,趁着对面分局大院看门老大爷午睡,猫着腰进院里摘果子,然后被老人家大声呵斥,撒丫子往外跑; 傍晚,任家里大人一遍又一遍地喊回家,我们依然乐此不疲地疯玩,带劲地把彼此的凉鞋藏进沙子里,再互相寻找,天越暗老妈喊得越急,可是,还有一只鞋没找到呢; 吃过晚饭,家家的大人们端着凳子、拎把小椅子在门口纳凉,摇着蒲扇,闲聊什么,不关心,我们玩着捉迷藏,只顾着朦胧中去猜测哪个黑影是哪个小伙伴; 记得妹妹曾经很是“懂事”地关心过一位总是苦着脸的阿姨,那位阿姨每晚坐在纳凉人群中却很少说话,不想妹妹新学会的词儿现场发挥了一下下:“阿姨,我怎么老看您皮笑肉不笑的”,唉,这状啊,一告就是几十年——那家叔叔当年被打成右派,小孩子哪里知道? 还有,还有…… 如果汉语里的每个词汇都有DNA的话,暑假,这词儿的基因绝对就是快乐+开心+幸福+美好+沉醉+回味的组合。 那么就看看小伙伴们记录的当年的美好。 我的暑假之军队大院 我的小战士成了手足无措的辅导员 陈小军 现在放寒暑假,对家长和孩子都是很令人纠结的一件事。家长要工作,孩子放假在家没人管。孩子呢,除了上各种补习班,在家里写作业,也就玩游戏看电视了。 回想上个世纪70年代,寒暑假对于我们真是异常快乐的时光。 我们生活在一个部队大院里。一到寒暑假,部队的政治部便出面组织大院里的孩子开会,布置整个假期的活动。大院很大,大约有上百个家庭,而每个家庭又有好几个孩子,因此开大会的时候,院里的孩子会坐满整个礼堂。 一般会派几个警卫连或通讯连的战士做我们的辅导员。这些战士平常都受上级指挥,突然让他们来当几百个孩子的辅导员,而且大部分还都是首长的孩子,有点让他们手足无措。 男孩子们会调皮地东打西闹,女孩子们会有事没事地找辅导员要东要西,以看到辅导员面红耳赤的样子为乐。但不管怎样,部队的孩子都知道要服从命令,因此最终都会听从辅导员的指挥。 记得当时会给我们分成学习小组,上午由组长带领大家在指定的地点学习,下午会安排娱乐活动,看图书、下棋、打乒乓球等等。当年的物质还很匮乏,但部队里的各项条件明显要好很多,特别是有各种各样的图书供我们翻阅,感觉非常过瘾。 我们大院每天都要吹起床号和熄灯号。起床号一响,干部和战士都要到操场集合出早操。因此假期的时候,也要求我们出早操。我犯懒不爱起床,有一天起床号响了,我假装没听见就没出操,结果上午活动的时候,同学和我说,今天的早操点名了,谁到了就有资格参加大院组织的游园。当时让我后悔不已,哀求同学去和辅导员求情。在遭到辅导员的严厉批评后终于被批准可以去参加游园,于是破涕为笑。 部队组织的游园活动还是非常令人神往,我们本来地处郊外,很少有机会进市中心游玩。而到了假期,大院会派好几辆军用汽车,拉着我们参观故宫、军博、北海等博物馆或公园。背着爸爸的军用水壶和军用挎包,装着面包和鸡蛋,雄赳赳地排队参观。外人一看,就应该知道我们是部队大院的孩子吧! 总之,整个假期丰富和快乐,时至今日,依然令我回味不已。 我的暑假之军队大院 我的独特的掏裆骑,还有硬着头皮走天桥 美国农民 一杆枪,一名战士,一个大门,让我们与外界隔离。除了上学,军队大院的孩子们就生活在那个用高墙围绕的世界里。小卖部有外面不多见的食品,记得春节有宽宽的带鱼和五颜六色的杂拌糖,偶尔还能买到酒心巧克力。七十年代,这足以让我们兴高采烈,再加军帽、军装、军挎,优越感?多少有一点吧。 那个缺吃少穿的年代,现在回想起来却满是温馨,美好。最难忘的是无忧无虑的暑假时光。那时没有奥数、英语,但有学习小组。几个同学凑在一起做半个小时暑期作业便开始快乐的一天。我家那辆28飞鸽成了宝贝,三五成群跑到操场,你教我,我推你,那操场可是军人操练的地方,宽阔,平坦。当年学会骑自行车就像今天16岁的孩子拿到驾照,快乐指数相同。小小个子,迈不过大梁,就有了独特的掏裆骑法。中午时分,跑回家匆匆忙忙吃一碗饭,又相约去游泳场,一毛钱一张票,在那里可以玩到五六点。一个夏天,我们的皮肤都晒成了漂亮的古铜色。周末的晚上,拿着马扎板凳在操场上看电影也是一大乐子。有时占不到好位子,就和小伙伴跑到银幕背面看,印象中有大量罗马尼亚的电影,也记得《春苗》《决裂》,“马尾巴的功能”。 大操场旁有一个训练场,那里有天桥、荡板、转圈。据说是训练战士体力和胆量的机械。天桥是从一边梯子爬上,有三层楼高,然后通过一个很窄的天桥走到另一端,大概有十几米的距离。和小朋友打赌,发誓能走过去。还记得站在天桥中间往下看的感觉,真是头皮发麻,两脚发软。那时就明白什么叫硬着头皮往前走。等从另一端的梯子爬下来,就又成了一条“好汉”。回到家,眉飞色舞地在饭桌上吹牛的时候,得到的是父母的一顿臭骂和周末不许看电影的惩罚。 记得许多年前的一个夏末傍晚,我和小伙伴游泳回来,头发湿漉漉的,快到楼口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喊:“刘叔叔家的昙花开了。”我们顾不得回家,一起往前楼跑。住在一楼的刘叔叔家凉台周围挤满了人,那时我大概上小学二、三年级,小小的个头在人群中左钻右钻,很快来到前面。眼前盛开着四、五朵洁白如雪的大花,花瓣和花蕊好像在颤动。只听着大人们七嘴八舌地赞赏昙花一现的灿烂。那晚昙花盛开的样子已不记得,而当时那瞬间的隆重与兴奋却记忆犹新。昙花的美在于那一夜的纵情绽放,瞬间的震撼,虽然短暂却也成就了永恒的记忆。 永恒是由一个个瞬间组成,儿时的点点滴滴,琐琐碎碎,由记忆串连在一起,成为刻骨铭心的永恒。 我的暑假之野趣 我的暑假之野趣 我的钓的不是一般的鱼 斯雄 我打小就偏食,其中至今仍然不怎么吃的一些东西,和我小学的暑假生活多少有些关系。 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前后,江汉平原一带的农村小学,基本是放羊式的,暑假里,既无书可读,也无作业可做;因正值农忙,农闲时偶尔会放的露天电影,此时亦无可能了。 回想起来,暑假里,除了傻玩儿就是傻玩儿,快乐与否,那个时候是没有这种概念的。依稀还记得的一点有意思的事,大概就是钓鱼了,特别是钓甲鱼和鳝鱼。 老家的江汉平原,河湖港汊遍布,开春之后一直到初秋,都是甲鱼和鳝鱼活动频繁的季节。 钓甲鱼,高级一点的是用甲鱼枪,这是个技术活,而且这个装备当时我们自然是买不起的。我在汉口的表哥会使甲鱼枪,而他教我钓甲鱼的方法,很特别:普通鱼线拴在缝纫用的小针的中间,新鲜猪肝切成小条状,穿在针上,尽量别露出针头。 甲鱼一般生活在较宽一点的河道和面积稍大一点的水塘里。诱饵弄好后,尽量远一点地抛往河塘中心,鱼线的另一头拴根木棍,插在岸边。 在当时对我们来说,猪肝算是“奢侈品”,平常吃猪肉,都得是生产队里分的,自家买的时候不多。每次央求大哥买几两猪肝后,我也就只能挂七八个钩。鱼钩下好后即回家,过三四个小时,再去收线。 看到鱼线绷得紧紧的,那一定是甲鱼上钩了。拽着绷紧的鱼线轻轻地收,这个感觉是无限喜悦和开心的,钓鱼的乐趣也许正在于此。 甲鱼把猪肝吞进去后,卡在脖子里,等一拽鱼线,针就横卡住了,逃脱基本不可能。 大夏天,猪肝切好后,到河塘边挂上,因为热,那股甲鱼喜欢的气味是很浓重的,熏得我相当难受。次数多了,更难受。我从那时起,至今不吃猪肝,不光是闻到,就是想起猪肝的那股气味,都恶心得想吐,应该和当年的这种经历有关,民间的叫法是闻“伤”了。 这个钓甲鱼方法,不知道是谁发明的,确实很有效,我几乎没有空手而归过,每次钓三五只是常事。不过,七十年代的时候,甲鱼不像现在这么金贵,甲鱼的重量一般也就在一斤左右,在物资匮乏的年代,吃饱是第一要务,钓只一斤重的甲鱼,可能还不如钓一条两斤重的鲤鱼更让人满足和开心。 但几两猪肝,换回一两斤甲鱼,毕竟还是非常划算的,除了自家吃,还可以卖钱,何乐而不为呢?因为钓得多,收获也多,见得多了,却始终对它深绿的外壳和奇怪的模样不太喜欢,再加上与难闻的猪肝气味联系在一起,所以,从那时起,我就不吃甲鱼——这也许是某种心理作用使然?我至今不明白。 同样的经历,也反映在我钓鳝鱼上。 鳝鱼钩,是用自行车的钢条做成的。把钢条的一头磨尖,再用老虎钳把它弯成钩状,然后穿上一整条蚯蚓。 暑假的时候,鳝鱼白天基本都在水稻田的田埂或小沟渠的岸边的洞里呆着,洞口一般在水平面附近,不会在水下很深。水面之上的洞,就得小心了,因为这些洞,鳝鱼和蛇都可以居住。如果洞口无水,就可能是蛇在里面;如果洞口能见到水,一般就是鳝鱼洞了。 把挂好蚯蚓的钩放进洞后,先轻轻搅动一下,因为白天在洞里的鳝鱼可能在睡觉,得先把它弄醒;然后自己抿住嘴巴,嘴角向后缩,突然张口,发出“吧吧”的声音;亦可用拇指压住中指,用力弹击水面,也会发出“吧吧”的声响。据说,鳝鱼对这种声响很敏感,听到后就会动起来。 鳝鱼咬钩,都是慢慢地咬,细嚼慢咽。这个时候得有耐心,着急不得。凭手感,感觉钩上的力量很大,就应该是咬瓷实了,马上一手握住钢条往外拽,一手放在洞口,中指翘起来,余四指弯曲攥紧,待鳝鱼身子露出一寸多的时候,便一把掐住,两手共同用力,一起往外拉出洞口,成了! 鳝鱼身上有一种粘液,很滑,要抓稳它,很不容易。我这个掐鳝鱼的动作却很有效,谁教的,早已想不起来了。 想当年,我在当地抓鳝鱼、钓鳝鱼,还是小有名气的,具体判断哪里有无鳝鱼、钓的时候的那些个技术活,以及鱼获的多寡,儿时的朋友里应该“无出我右”,虽然这算不上啥大本事。 钓得多也见得多了,加上鳝鱼身上的那种粘液,可能也是“伤”着我了,从那时起,虽然很会钓鳝鱼,我却基本不吃鳝鱼。 还有一点值得一提:鳝鱼一般是不咬人的,但凡咬人的,一定是母的。 我的暑假之野趣 我的暑假之野趣 我的捉蜻蜓 天放 暑假第一天,一早就送小猪直奔昌平一所职业学校,参加在那里举办的一个7天全日制足球夏令营。小猪一年年长大,如何安排假期着实让人头疼。再小一点的时候,假期容易安排,随便找个托管班就混过去了,这类托管班以七八岁的小朋友为主力,现在的小猪已经拒绝再去,他嫌那里的小朋友太幼稚了。我们就只好到处给他找一些夏令营或者带托管的兴趣班,以便打发这个漫长的暑假,否则他会天天揪着你的衣襟没完没了地问你:“爸爸,我干啥呀?”大人花钱受累,实在也是迫不得已:现今学校的同班同学指不定住哪儿,互相串门那是不可能的。小区里的邻居互相都不大认识,大街上车水马龙,黑影里到处藏着坏人,我可没有勇气自己上班让小猪独自在家。 想想我们小的时候,爹妈哪儿为这种事操过心。大家都是就近入学,同学朋友就在大杂院、胡同里的隔壁对门,爹妈最好都早早上班去,我们想干啥干啥,乐得自在。 凑几个人在树荫底下打牌,谁输了罚喝拔凉拔凉的自来水,一桶水一会儿就喝光了。 粗铁丝弯成绷弓枪,用皮筋发射纸叠成的子弹,一群小孩在胡同里呼啸而过,分拨巷战,子弹打在身上生疼,比现在的水弹枪刺激多了。 自己动手用报纸糊风筝,邻居的门帘被我们偷偷抽取竹篾,很快就残废了。 游泳,积水潭、什刹海、玉渊潭随便去,水底有滋泥但是水还算干净。 捉蛐蛐那都要自己动手,据说铁道旁边的蛐蛐牙最硬,坐长途汽车去鹫峰,那里有铁道,蛐蛐也比较多。 起早贪黑的玩啊,还没来得及写暑假作业,怎么后天就要开学了呢? 我最喜欢的要算是夏天逮蜻蜓。很多秃小子对这个超级感兴趣,可以从一年级一直玩到五年级。 捉蜻蜓分为两种,用胶粘或者用网扣。 蜻蜓飞累了就会在树枝或者电线上落下歇脚。小孩子会用竹竿或者晒干的向日葵秆接成四五米的长杆子,杆子头上抹胶,用胶去粘蜻蜓。粘蜻蜓的胶通常都是自制的。我爸妈都是医生,我就把听诊器的胶管剪成小颗粒,放在铁皮的空鞋油盒里,加上一点松香,然后放在火上加热融化,这样熬出来的胶像黏稠的蜂蜜一样,是一种粘性很强的半固体,用来粘蜻蜓绝对是上品。用胶粘蜻蜓有个缺点,就是捉到的蜻蜓翅膀必定遭到粘胶的污损,而且没有办法清理,这让到手的美丽小虫儿变得有些美中不足。听说有高手用面粉调成面筋,用来粘蜻蜓就不会弄脏蜻蜓的翅膀,不过咱是听说过没见过。 那年头没有塑料袋,城里人买菜用的是网兜,就是用尼龙线编成渔网状的提兜。用粗铁丝弯成圆环,把网兜扎到铁丝圈上,就可以用来捉低飞的蜻蜓了。下雨前后蜻蜓低飞,小巷里的孩子一手转着棉线牵着的纸团以吸引低飞的蜻蜓追逐,一手拎着网子准备发动袭击。多少年过去了,回忆起那时候张网捉蜻蜓的小孩形象,总是联想起格格巫那很有些喜感的矫健身影。 多数昆虫都不大招人待见,要么很丑陋,要么脏兮兮的,但蜻蜓实在是一种美丽的昆虫。蜻蜓也有很多品种,北京常见的有捞兹儿(音)、小老虎、红辣椒,最普通的是一种虎皮色蜻蜓,一对大大的复眼清澈明亮,修长的身体有漂亮的花纹,两对透明的翅膀轻盈又干净。 虽然蜻蜓是益虫,但是美丽给它们带来的却是坏运气,它们经常被小男孩挖空心思捉拿蹂躏至死。但是说来也怪,那时的蜻蜓人见人捉但却生生不息永远成群结队随处可见。现在,没人捉蜻蜓了,城市里也根本见不到蜻蜓了,估计是托农药的福,都跟着害虫一起去见马克思了。 儿子学了课文跑来问我:“蜻蜓是什么?”我一时无语。 我的暑假之嬉戏 我的暑假之野趣 我的“紫茄” 胖子 和我的大学同学韩胖儿,频繁在酒桌上上演各种考较。显然动手动脚已经有些力不从心,只好上演记忆对决,从旧小儿书到老电影再到老电影中的坏蛋…… 在输掉了绝大多数战阵之后,韩胖儿只好向记忆深处努力开掘,终于他又一次发起了挑战——“我说一个词儿,你告诉我是什么?”他期待地望着我,一副惟恐遭拒的紧张样子。当时的我就像一个真正的大侠一样,熟知天下武功,根本不屑于设置什么前提条件便大度地答应了他的挑战。韩胖儿怕我反悔,脱口而出:“尿盆儿!” 我哂然一笑,知道他说的不是盛放排泄物的容器,于是便从物体来源、形状、制作使用方法及效果,给他进行了一番详尽的解读。所谓“尿盆儿”,是60后孩子们手中的一种玩具,就是大型门扇合页上的防护帽,酷似真正的家用尿盆儿。把这个“尿盆儿”内膛处理一下,塞进几个火柴头上刮下来的磷,然后用皮筋将一个大钉子扎紧顶在膛内,向空中一扔,靠重力的作用,“尿盆”的圆头总是先着地,碰巧了能引爆膛内的磷,发出一声比屁响不了多少的脆响。这玩艺儿虽然比链子枪等真正的响器差远了,但因为材料难搞,还是许多孩子梦寐以求的。我估计韩胖儿之所以拿这个来考较我,是他当年对这玩艺儿眼馋了许久所以印象深刻。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当年在去过的每一家电影院、商场的大门上,就从来没见过还安于原位的“尿盆儿”。 见没难住我,韩胖儿很失望,却又装作满不在乎地喝口啤酒等着我的反击。不出意料,我轻轻吐出的两个字就让他崩溃了,在接下来的酒局上,他一直沉默寡言,最后竟然不肯打车捎我回家。 没错,就是“紫茄”这两个字直接导致了韩胖儿的崩溃。 说实话,这两个字一出口,我也是一时恍惚。仿佛回到了那些炎热的午后,我蹑手蹑脚地走出家门,尽量不让满满当当的裤袋发出声响,两个裤袋里一个装满了冰棍枝子,一个装满了大大小小的马赛克瓷片,其中贵为上品者便是这“紫茄”。 据我考证,“抓瓷片”这个游戏好像只存在于60后的记忆中,上边的50后和下面的70后没人记得这个。当时北京的商场电影院的卫生间里,上点儿档次的都铺着马赛克瓷片,有的还组成各种图案和标语,比如“爱国卫生人人有责”什么的。这些五颜六色的瓷片,就成了当时孩子们上好的玩具。 这些直径一厘米左右的瓷片按照颜色稀缺程度确定大小,我印象中级别最高的叫做军绿,接下来就是那个“紫茄”了,下面还有什么舰艇灰、老玉米等各种花色。最差劲儿的是白色瓷片,量最大,一般讲究点儿都不带玩儿。 那时候的孩子们虽然不怎么讲学习,但还是要讲纪律的,暑假的上午时间,一般要上学习小组。小组长都是女的,一本正经地安排大家到某家一起写作业,有时候还要读《毛选》。女孩子发育得早,在小学时代,武力值超出男孩儿一大截,男孩儿们的武装反抗,一般会立即遭到暴力镇压,所以上午的时间只好乖乖地跟着女组长写作业,还要被勒令陪女生玩儿一些什么跳皮筯儿、跳房子、扔沙包儿等无聊游戏。我们班里一个女组长曾经三下五除二就将一个试图反抗的男生骑在了身下,男生不服,又翻不过身来,嘴里不停地诅骂着,他骂一句,女组长就用屁股往下坐一下。就这样,女组长把小男生整整骑了一个上午。 等吃过中午饭,听完了周正播讲的长篇小说,姥姥睡午觉了,属于我的快乐暑假才算真正到来。烈日下的屋角树下,就是我们的欢乐场。 男孩子的游戏大体分为文武两项,武的就是弹弓枪战、骑马打仗、攻山头等,需要一定的场地;文的大多就是翻烟盒、抽元宝、抓瓷片、挑冰棍枝、弹球儿等,这不用场地,随便找个地方,讲好规则,立即开战。 抓瓷片是一种对技艺要求很高的游戏,双方讲好规则,各自背过身去数出一定数量的瓷片,再一同出手,按瓷片的级别高低,确定谁先抓。抓的时候,将瓷片码在腕心,向前一搓,瓷片便排列在手心中了,然后向上一扔,连续将掉落的瓷片抓在手里,全部抓住者,这些瓷片便归他了。 抓瓷片按照难度,从一抓到八抓甚至九抓,就是说瓷片扔上天空后,要分几次将瓷片抓住。我的技术不成,最高纪录只玩过三抓的。我们班里有个同学叫吴迪,他能玩到八抓,只见瓷片在他手里高高地抛上天空,他的手像触了电一样哆嗦着,一转眼就将瓷片全部收入掌中。那真是出手如流星收手似闪电啊!后来吴迪上了清华大学的无线电系,这份手上的功夫,没准能帮到他。 那时候,男孩子的游戏大多带点儿赌博色彩,赌具嘛,当然是自力更生。所以,大家随身都带着一把削铅笔的竖刀,除了可以玩戳泥巴的游戏以外,还随时准备着撬取瓷片。至于冰棍枝儿,主要是自己和家长吃完后攒下的。也有致富心切的,便到大街上去捡。有个同学的弟弟,就因为上大街捡冰棍枝儿,被汽车轧掉了四个脚趾。这件事儿使快乐暑假增加了一些悲剧色彩。 欢迎各位朋友来稿 我的暑假之野趣 我的你当年的暑假,玩些什么?乐事,糗事,都可一晒啊……敬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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