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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篇张晓风的文章,说夏威夷的朋友约她来,说一山的昙花都开了。她去了,朋友带去一个山谷,真的满山开残的昙花。

昙花,是我认为最美丽的花了。见到昙花之前,心中最美的花是琼花,书里看到的隋炀帝下扬州赏过的琼花。忘了书中的描写,印象里是枝叶曼妙,花朵如帛如雾,烟霞般的美人。

后来在亦舒笔下看了昙花,那书叫《没有月亮的晚上》。男人给女人送花,没有留言没有署名,一大盆一大盆地每天叫人送去,全是不认识的枝枝蔓蔓,开出累累低垂的雪白花色。

最后一次是昙花,大铁盘里不打眼的花株,垂满了灰色的丑陋的大花苞,垂头丧气。却在子夜时分,缓缓抬头,一朵一朵硕大的冰雪晶莹,伴随着微微的“嗒”声绽开,香气扑上人面孔。永夜渗进雪色的皎洁,令人神迷,却在数十分钟之后潦草收场,满地狼藉。

那之后没有写花了。因女人已经不顾一切去赴那场游戏,而且不愿意相信那只是游戏。那也不是个好故事。亦舒的许多书,与其说是在写故事,不如说是在不厌其烦输出她的浪漫和品味,但她确实有极好的浪漫和品味,所以你也依然愿意观看她的那些孤清神秘又热情的男男女女演绎相似的故事说着隽永的台词,不厌其烦。当然,前提是你,是亦舒的书迷。

我当年就是。高中后我执迷三毛,意会席慕容,却视亦舒为教母。类似我这样的女生很多很多,时至今日,热播的电视剧《我的前半生》《流金岁月》还是来自师太亦舒。也有许许多多当年和我一样的中年女子,小心翼翼看了看演员表,就算了。较什么真呢。

亦舒的书我也不知道看了多少,好的就那些。而且她有时还要写科幻,写政治,局限狭隘得叫人微笑。就像傅雷最早提醒张爱玲的那句,技巧太好终将脱不出技巧的窠臼,张爱玲后期摒弃了技巧,她的门徒亦舒却做不到。但文字始终清冽,细微处总有一丝缠绵,像一盈泪眼一句叹息。

亦舒最喜欢的是白色的花朵。白花以芬芳赢取外界,都香得很。插满大瓶的姜花,低垂的天使号角曼陀罗,满缀的雪白的铃兰,晚香玉栀子茉莉,艳绝夜色的昙花。

我也忘了是在谁的家里见过昙花开。很多年了,那一夜见到昙花,真是表里俱澄澈,肝腑皆冰雪,暗夜里浮起半室雪光,直如幻觉。昙花开起来就是好多朵,从四处看,都像擎起盏盏雪灯,花瓣密密层层,丝薄光润,每一瓣都姿态美妙,如拈花的佛指。她们恣意怒放,告知生命无止境的美。我屏息凝神,真是怕呼吸不小心融化了花瓣。视觉冲击太大,我都忘了花的香味了。

一个多小时后花逐次委顿残败,我也

心满意足而归,醺醺然毫无失落感,美达到了饱和。她们毫不吝惜,开得纵情,败得真实,我有何惜。美成那样,开两小时也就够了,花期长了,这世界还真配不上她。

后来我路边也见过别人放在门外的刚开过的昙花,不起眼的软垂的残花,我总是爱慕地深深看一眼,我知她昨夜的绝色。

所以被开了一山的昙花乱了魂魄的,是张晓风文章外面的我。那满山花开如素烛千盏,整座山如月下燃烧的烛台。仙乐轰响,花声动千里。

我也忘了曾看过的满目美景,只牢牢记住这纸上看到的一山昙花。

到底,是在向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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