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爱南京
北京最好的荨麻疹医院 http://pf.39.net/bdfyy/zqbdf/210410/8833311.html 挚爱是情感的表达,流淌的是我内心暗潮涌动的关心与思念。 今天直面南京这座城市,是因为最近南京禄口机场爆发的新冠疫情。相关信息新闻媒体均有报道,这里要谈论的也不是对责任人的处理。我想当务之急是加紧防控疫情,尽早恢复她的宁静与平和,让我的关切如往常那样潜藏起来,只不经意间泛起,带出些许神思。 南京,我谓之第二故乡(虽然我的身份证号是开头)。若不是与青春负气,我现在应该也是生活在这座城市中的一员。南京,我喻之时间记录仪,记载了我最青春的时光。很多年前,我在江苏求学,往来最多的城市就是南京。一因她是距学校较近的大城市,二因她六朝古都的魅力。 第一次知道南京,是从毛泽东同志的《七律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中:“钟山风雨起苍黄,百万雄师过大江。虎踞龙盘今胜昔,天翻地覆慨而慷”,说的是江形山势,更兼时代鼎新。第一次走近南京,是读香港作家陈娟的《昙花梦》,讲述的是金陵城里的市井生活、江湖奇闻和形色男女。第一次接触南京,是坐火车过长江大桥,看车窗外闪过的巨型钢铁桥架和不远处浩荡东去的江水。再后来,就有了多次的前来,可以深入认识、体味和感受南京,并与之有了莫可名状的感觉。 很多时候南京以“金陵”的名字而广为人知。公元前年,楚威王始在此筑城,置金陵邑。至秦,秦始皇听信术士“金陵有王者之气”的说法,掘其龙脉,改名“秣陵”。东吴时期,孙权在楚金陵邑旧址上修建石头城,并建都于此,改“秣陵”为建业。其后,东晋、南朝、大明、太平天国和中华民国,皆定都南京。故人们称许南京“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历史的累积、文化的沉浸,在这座城市里随处可见:蔡洲汀绿草、幕府山青烟、征虏亭斜照、秦淮河灯影,鸡鸣寺的庄严、中山陵的肃穆、雨花台的忧思、玄武湖的静谧……择一春日,静静行走在巷陌里弄,仿佛仍能听到冶城里的乒乓交响、朱雀桥边的飞燕脆鸣、中华门前的鼎沸喧嚣……这座历经千载、几遭战火又重生的城市之前世今生交错呈现,一如唐朝包佶《再过金陵》写的:“江山不管兴亡事,一任斜阳伴客愁“。说到怀古金陵,我建议有兴趣的可以读一读诗人刘禹锡的金陵组诗。 南京之美,非我拙笔可书。其山水灵秀中,我独爱城市里的法国梧桐。街道两旁,梧桐树虬劲乖张、绿荫蔽日,成为现代都市里一道独特的风景,也是今天南京的城市名片。传说南京城的梧桐树是当年蒋介石为追求宋美龄栽种的,其实与史不符,而且更多的梧桐树是在南京解放后种植的。那或许是人们更愿意关联浪漫爱情故事而着意附会的吧。前几年,一位季姓官员主政南京时,这些梧桐树还遭受过一次破坏。所幸南京市民护树如宝,才保住了这些珍贵的城市遗产。胡适说过,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过去一些时候,我们的城市又何尝不“任人打扮”?城市规划建设常常割裂历史传承和人文习俗。习近平总书记“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论述振聋发聩,真心祈愿我们生活的城市更多绿、更宜居! 说起南京,很多人会联想到秦淮香艳、金陵十二钗,或来一句“隔江犹唱后庭花”,好像南京是轻浮的、沉醉的、奢靡的。可《玉树后庭花》不是陈后主所作吗?王濬楼船沿江而下,不也是“十四万人齐解甲”般地“降幡出石头”吗?同样是向佛弘法,有生公庭下“鬼神听”,也有梁武帝“同泰赎身”闹剧,因人而非城市而异。东晋时,出身金陵大族的谢道韫在会稽城破时怒斥海盗孙恩的表现,远比只会“埋首问道”的丈夫王凝之强多了。清末明民初,秦淮八艳之一的柳如是嫁作江南士林领袖、南明高官钱谦益侧室。清军攻陷南京时,柳如是劝钱谦益投水殉国,并“奋身欲投水”,而钱谦益却说“水太冷,不可下”,后终降清。平日里柔糯,关键时刚硬,或成了南京人的性格。在南京大屠杀纪念馆观瞻时,我为惨遭日寇戕害的三十万同胞悲愤,也因看到遭受苦难后重新振作且建设得越来越好的城市而高兴。每年12月13日公祭日的警鸣,是对逝者的告慰,前事不忘,更是开启新生活的宣言。 有一段时期,我住在南京,大概是原来的南京化工大学一带。每天早上,我坐公交车出水西门去工厂实习锻炼;晚上回来与同学三五成群到附近夜市大快朵颐。砂锅、炸萝卜丝饼、臭豆腐、毛鸡蛋、鸭血粉丝……平日里肚子油水少,所以样样都吃得如珍馐般津津有味,至今回味起来仍是垂涎欲滴!唯一不喜的是响油软兜,虽是南京名菜,因为学校食堂几乎顿顿供应,所以吃得有些倒了胃口。到了期盼的周末,一早就出门去,兴奋地穿行在城市中。逛夫子庙、游秦淮河,去磁器口儿穷游猛吃,到中华门坐看落日斜照,在孝陵卫街听情语呢喃……那是一段精力外溢、无忧无虑的日子,仿佛人生的时光可以无穷无尽地挥霍。工作后,或因公或因私,我几次来南京,无论是好友相聚小酌,还是携子观光揽胜,都不自觉将自己定格到那段盲目、零乱但简单、质朴的时空中。 印象深刻的还有浦口。浦口位于长江北岸,与南京主城隔江相望,现在是南京的一个区了。南京长江大桥建成前,从北方去往南京、上海方向的火车需要在这里用渡轮摆渡过去,到南京站换乘;反之,从上海、南京到北京方向,也要先坐渡轮过江,再由浦口登车。所以,北京经天津过徐州去南京的那条铁路线称为“津浦线”,而不是“京宁线”。朱自清在《背影》中写父亲送别他的地方,就是浦口火车站。南北往来时,我曾两次经由浦口火车站,至于其中缘由,已经记不得了。那时的浦口火车站与朱自清文章中描述的总体面貌差异不太大,一道道铁轨自远方而来又延伸而去,铁轨路基与月台相差约半人高,站台上有钢铁支架撑起的候车棚,只是火车头从民国时期的蒸汽机车换成了内燃机车。这场景本就极易引人伤感,再看到“父亲”穿过铁道、月台时“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作者自是眼泪“很快地流下来了”。其实,年少时,我也极少为离别、思念、追忆等所扰,及至长大,逐渐感悟漂泊游荡的愁苦、亲情友情的珍贵和生活的不易,慢慢体会到每一段时光都是人生不可回溯的经历。 这些年,我走过很多城市,除了定居之地,南京是心理距离最近的,令我梦牵魂绕。思绪与惦念,时如江南梅雨时节的雨丝,密密的,剪不断、理又乱。 谨以此文献给我生活在南京的新友故交,祝大家健康平安! 年7月30日于返京航班,此文刊于《中国信用卡》年第9期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
转载请注明地址:http://www.tanhuaa.com/pzth/10982.html
- 上一篇文章: 想象实体机第三章铁树开花
- 下一篇文章: 没有了